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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火烧不晋』《野火不尽》又名《徐晋如果出现在alz会发生的那些事》

四十二


收回记忆,徐晋的视线重新聚在如今的帝梓元身上,她此番虽穿着囚服却与当时那副样子大为不同,就这么看着她他的心底隐隐泛起异样的感觉,之前这般与她对视只会生出厌恶和不屑,如今甚至能与之谈笑几句,世事无常原来也说中了感情;


“你还想死嘛?”徐晋毫无征兆的将此话问出口。


帝梓元听后怃然的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和茫然烟波流转中还带着一丝惊讶。


而徐晋却如没看出她眼中的情绪一般,依旧定定的那般看着她。


“如今韩烨已回,晋南也都在你的控制之下,我活着也没了什么意义,就像你说的罪孽深重之人是该下地狱的,我明白也接受。”


“只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苟延残喘的活了三年,却也习惯了这每天只能看了三时太阳的日子,等待死亡的日子不好受,习惯这样的日子才让我觉得是真的自己下贱。”说完眼中只剩对自己的讥讽和落寞。


虽并未明说,但徐晋知道她对生命有了一丝希冀,如此这便对他来说足够了。


“我不会杀你。”他淡淡的回她。


“为什么?我还有什么留在这世上的价值。”


“因为你是韩烨最后的希望。”


“我?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并无医术。”她直言反驳。


“我当然知道,但有人会而你是我的诱饵。”


“谁?”她低头喃喃自问。


徐晋看着她此番模样似乎真的想不到她能引来什么人物,也是,自己孙女在这监狱里遭受非人凌虐时也丝毫没有音讯的人,似乎也不太可能在更早之前就与之相认。


虽想到如此,徐晋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了她。


“你可知在太后自缢的前一个晚上她去见了一个人?”


而回答她的依旧是那双疑惑的眼神:“什么?”


但看着徐晋对她投来的审视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忙解释道。


“……我从未知晓此事——我当初当众推翻冤案也只是想让她如何都抵赖不了,却没想要去逼她去死,我虽恨她却也知道她的身份地位要让她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蚂蚁憾树,所以我最想要的只是帝家清白。”


“其实那天过后她死于活与我并没有特别的意义,我已经报复了她报复了韩家那可笑的帝王声誉,她如若不死对我的目的才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在她眼里皇家的威严胜过了她的命,也许是我小看她。”


如今她身处此地也就没有要遮遮掩掩的念头,将心中所想毫无芥蒂脱口更多也是控诉。


“我知道不是你,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将自己藏的很好,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知她的生死。”


徐晋此言所指之人呼之欲出,当年一夜之间不知踪迹留下帝家子孙独自隐居山林的帝家家主,符合条件的唯她一人。


“不可能,她……”帝梓元脱口而出,便是真心话。


“为什么不可能?当年若不是她谁可以瞒着所有人独自进宫只见先太后一人后便消失无踪。”徐晋眼神暗了暗,“当时我就太后自缢之事觉得太过蹊跷,或者说来的太过顺理成章,我掌权后便问审了当时先太后的随身婢女,果然她在自缢之前一天独自在御花园见过一人。”


“当初你将事情挑出,也只有她会如此急切的去皇宫找先太后兴师问罪。”


“原来你这么久不杀我,就是为了引出她?”此番她才终于懂了自己真正的价值,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像是被手掐了一下似的,觉得发酸发胀。


“可祈王殿下也知道我在这牢中待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可有人来‘赎’我?既然三年前她未来,如今又有多大的希望……”


“当初我被关在玳山时她没来寻我,我在晋南暗自筹谋时她没来帮我,而如今我身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三年之久她也没来救我,我更相信她是死了;我也劝祈王殿下不要抱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找些更为实际的方法救韩烨吧。”


徐晋自然懂她所说的意思,可他又如何没想过……只是有此希望也好过没有,况且这天下或许也只有帝盛天可以救他了,只是每次想到如此他都不免觉得滑稽。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她既然出现了一次就必定会出现第二次,而这次出现的作用是达成一场纯粹的交易,我相信她会来的,况且这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大靖,她一定会来。我此番来找你除了探探你的口风也是为了让你有心理准备,届时能好好配合,还有帝,温朔的事,我知道他常常来看你,你与他也好好谈谈吧。”


徐晋说到如此来达成了来此的目的便没理由在这里待着,便准备转身要走但不知为何他停了半步,又开口道:“帝梓元你给我好好活着。”


而他说完也没等帝梓元作何回答直接转身离去。


帝梓元望着他的背影涩涩的回答道:“我会按你说的做,但我要你记住,我虽欠韩烨却不欠你们韩家,若是此事能成我便也不欠他的了,既已不互相亏欠也便没了再纠缠的理由,希望自此我们永世不要再见。”


徐晋听后依旧没有回头,也许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此时的天牢内唯一的光亮已消失殆尽,只有那远处的牢门渗出微微光线,在这昏暗中显得格外明显,徐晋打开门,橙黄色的夕阳从门外照进来,他慢慢走进光里,直至被它淹没,而那阳光也如施舍一般的短暂的遑过帝梓元的脸庞,让她在一瞬间晃了眼。





一如徐晋所想的那般,在他对外大肆张贴寻医问药的告示的一月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在京都城门外,一位戴着纬纱身着树莓那般红艳的襦裙的女子静静的竖立着,那飘逸儒裙衣角衣边均为金丝勾勒,此外裙上便没了什么着眼的图案,而正因此才更显气质华丽却不显张扬,她一手牵着身旁马儿的缰绳,站着挺直,薄纱将她的面容隐去,从远处独独看去自会觉得此人定是位年纪尚青的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子。


她独自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远处还有几位城中护卫看着她,进城的百姓不少也对她张望,这其一当然是源自她的衣着惹眼,这其二则是她手另一只手拿着的是本挂在城墙的皇榜;


揭皇榜本质上是杀头的大罪,她既敢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做的如此明显要么是个不要命的蠢蛋,要么就是真有如此天大的本事,能治好太子韩烨那眼疾。


此时从城内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铠甲的男子与旁边为他引路的士兵明显不是一个职位。


“施将军,就是她,红裙子的那个。”随后这位小兵用手指了指对方。


“她在属下面前揭下皇榜的。”


“既揭榜就该将他带去见王爷,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今天才来的?”施诤言眼中微有怒意,眼下本就有些乌青的此刻显得更加疲倦;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人不可能是新来的,要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也不可能会是他,但他心里烦躁对这种事自是没什么好气。


太子殿下的眼疾迟迟被不见好,对于寻天下名医祈王也是一副无所谓不着急的样子,偏偏太子什么都听他的甚至与其日日厮混在一起,亲热如初。


施诤言虽然很认可徐晋的能力却也是绝对的太子党,何况他本来对徐晋的拥护就来自当年韩烨的嘱托;而如今却看韩烨毫无夺权的意味,一方面无奈,另一方面又如何不知韩烨内心的踌躇和苦涩,他作为臣子看在眼里也越发觉得可惜。


“属下自是知道的,但那女子说什么都不肯进城,只说让王爷来见他。属下惶恐只能来问统领您的意思。”


“不进城?”施诤言抓住了关键,心里也思索了起来。


“她看着有多大岁数?”为了佐证想法他多问了一句。


“属下看着大约过不惑了,她戴着纬纱属下也不能完全确认。”士兵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很有可能是王爷要找的人,你去告诉陆微寻此事让他问王爷该如何,我们便在城外等指令。”


“好,属下这就去。”接到指令的小兵便马不停蹄的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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